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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15n0591_p0119a01║   
T15n0591_p0119a02║   　　No. 591
T15n0591_p0119a03║   商主 天子所問經
T15n0591_p0119a04║   
T15n0591_p0119a05║   　　　　隋北印度三藏闍那崛多譯
T15n0591_p0119a06║   爾時婆伽 婆住 王舍大城耆闍崛山，與大比
T15n0591_p0119a07║   丘眾千二 百五 十人俱 。復有大菩薩眾，所謂
T15n0591_p0119a08║   彌勒 菩薩、文殊師利 法王子菩薩摩訶薩。諸
T15n0591_p0119a09║   眾首等出過數量，種種諸方及與非方諸佛
T15n0591_p0119a10║   剎土俱 來集會。
T15n0591_p0119a11║   爾時商主 天子與無量諸天百千大眾，前 後
T15n0591_p0119a12║   圍繞，來詣佛所。到 佛所已，頂禮佛足，右繞
T15n0591_p0119a13║   三匝，以 種種供 具 供 養如來。為聽法故，在
T15n0591_p0119a14║   佛世 尊、文殊師利 童真菩薩法王子前 。
T15n0591_p0119a15║   爾時商主 天子向佛合掌，而白佛言：「唯願
T15n0591_p0119a16║   世 尊請文殊師利 童真菩薩法王之 子，令說
T15n0591_p0119a17║   法要！今此眾中有諸天子，文殊師利 童真菩
T15n0591_p0119a18║   薩法王之 子久 成熟者，是等若聽文殊師利
T15n0591_p0119a19║   童真菩薩智辯才已，當發阿耨多羅三藐三
T15n0591_p0119a20║   菩提心！發是心已，於佛法中得不退轉。」　佛
T15n0591_p0119a21║   告文殊師利 ：「善男子！汝為商主 天子及餘諸
T15n0591_p0119a22║   天辯說法要。」　爾時文殊師利 法王之 子受佛
T15n0591_p0119a23║   教已，告商主 天子言：「汝當一 心諦聽，諦受，善
T15n0591_p0119a24║   思念之 ！吾當為汝分別 解說！如諸菩薩摩訶
T15n0591_p0119a25║   薩入 一 切智智，於一 切法達到 彼岸，速疾滿
T15n0591_p0119a26║   足六 波羅蜜，於一 切智當得修 行。　「天子！凡諸
T15n0591_p0119a27║   菩薩摩訶薩智者，所謂：知苦智、荷擔無為
T15n0591_p0119a28║   智、習智、修 集善根智、滅智、出生智、道智、
T15n0591_p0119a29║   非道智、因智、不失智、果智、攝證諸事 緣智、
T15n0591_p0119b01║   聚集斷智、實智、佛智、自在智、因緣生智、阿
T15n0591_p0119b02║   波陀那示現智、陰智、除欲染智、界智、破法
T15n0591_p0119b03║   界智、入 智、觀空聚智、施智、時不過智、戒
T15n0591_p0119b04║   智、成熟破戒眾生智、忍智、精進智、善作諸
T15n0591_p0119b05║   事 業智、禪智、迴轉禪智、智慧智、見知智、
T15n0591_p0119b06║   方便 智、成熟眾生智、慈智、眾生乘智、悲智、
T15n0591_p0119b07║   不疲倦智、欣智、樂法愛歡欣智、捨智、成就
T15n0591_p0119b08║   諸佛法智、度眾生智、觀察智、常承事 智、非
T15n0591_p0119b09║   處令住 智、正勤 智、正覺智、神足智、不造作
T15n0591_p0119b10║   諸行觀察智、信 根力 智、超越一 切智智、精
T15n0591_p0119b11║   進根力 智、一 切諸煩惱不被逼迫智、念根力
T15n0591_p0119b12║   智、不忘失一 切諸法智、三昧根力 智、一 切
T15n0591_p0119b13║   法平等智智、根力 智、諸根勝智、菩提分智、證
T15n0591_p0119b14║   道智、過諸非道智、攀緣智、盡智、諸善根無
T15n0591_p0119b15║   盡智、無生智、得諸法無生忍智、念佛智、自
T15n0591_p0119b16║   身成就智、念法智、轉法智、念僧 智、入 阿毘
T15n0591_p0119b17║   跋僧 平等智、念施智、不捨諸眾生智、念尸羅
T15n0591_p0119b18║   智、具 足諸願智、念無智、不造諸惡智、不念
T15n0591_p0119b19║   法智、諸慈覺智、滿足智、具 足諸事 不厭智、
T15n0591_p0119b20║   諸眾生藥智、如法承事 方便 智、處非處智、
T15n0591_p0119b21║   非處不作智、十力 智、順諸聲聞緣覺乘智、
T15n0591_p0119b22║   無畏智、作障礙無障礙諸法覺智、過去身不
T15n0591_p0119b23║   著智、無住 識智、未來身無著智、諸法不行
T15n0591_p0119b24║   智、現在身不著智、不定不住 智、身為最上
T15n0591_p0119b25║   智、諸眾生智、令度智、口為先智、諸眾生音
T15n0591_p0119b26║   分別 智、意為先智、知諸眾生心行所發智、
T15n0591_p0119b27║   不錯謬智、覺諸眾生錯謬智、樂不樂智、滅
T15n0591_p0119b28║   鬪諍智、正念不忘失智、亂 心眾生令安住 智、
T15n0591_p0119b29║   攝三摩提智、攝懈怠眾生不共諸佛法智、所
T15n0591_p0119c01║   化眾生覺時智、方便 智、般若智。天子！此是
T15n0591_p0119c02║   諸菩薩摩訶薩智，以 如是等智故，當得諸佛
T15n0591_p0119c03║   無礙大智。」
T15n0591_p0119c04║   爾時商主 天子語文殊師利 菩薩言：「希有，希
T15n0591_p0119c05║   有！文殊師利 ！諸菩薩摩訶薩智於諸三界
T15n0591_p0119c06║   最為殊特，不可以 小莊嚴而得成就！文殊師
T15n0591_p0119c07║   利 ！若能如是生智慧者，是大神通。唯然，文
T15n0591_p0119c08║   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能具 莊嚴？」　答言：「若諸眾
T15n0591_p0119c09║   生涅槃本性，聞已不怖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
T15n0591_p0119c10║   利 ！以 何 因緣名為菩薩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於菩提
T15n0591_p0119c11║   分住 持入 故，故名菩薩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
T15n0591_p0119c12║   利 ！以 何 因緣名為摩訶薩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入 大
T15n0591_p0119c13║   乘故，滿大智故，故名摩訶薩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
T15n0591_p0119c14║   殊師利 ！以 何 因緣名為最勝薩埵？」　答言：「天
T15n0591_p0119c15║   子！不可求法智得入 故，故名最勝薩埵。」　又
T15n0591_p0119c16║   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以 何 義名淨薩埵？」　答言：
T15n0591_p0119c17║   「天子！不與煩惱共住 ，為諸眾生滅煩惱故，
T15n0591_p0119c18║   發精進故，故名淨薩埵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
T15n0591_p0119c19║   利 ！以 何 義故名極淨薩埵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令諸
T15n0591_p0119c20║   眾生行淨道故。以 是義故，名極淨薩埵。」　又
T15n0591_p0119c21║   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以 何 義故名為導師？」　答
T15n0591_p0119c22║   言：「天子！住 是道已，能令無量阿僧 祇眾生
T15n0591_p0119c23║   得成熟故，故名導師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
T15n0591_p0119c24║   復以 何 義名調伏師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調伏眾生
T15n0591_p0119c25║   畢竟無諍，故名調伏大師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
T15n0591_p0119c26║   師利 ！云 何 菩薩成就勇 健 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調伏
T15n0591_p0119c27║   眾魔、怨敵等難，然後受有成熟眾生，故名菩
T15n0591_p0119c28║   薩成就勇 健 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
T15n0591_p0119c29║   薩令他歡欣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於先發誓得滿足
T15n0591_p0120a01║   已，不依聲聞、緣覺等乘，如是菩薩令他歡欣。」
T15n0591_p0120a02║   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得為最上？」
T15n0591_p0120a03║   答言：「天子！當以 聖智方便 善巧成熟眾生，現
T15n0591_p0120a04║   了 攝受於正法中，如是菩薩得為最上。」　又復
T15n0591_p0120a05║   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得為轉法？」　答言：
T15n0591_p0120a06║   「天子！依佛攝言一 切眾生而不能轉，如是菩
T15n0591_p0120a07║   薩得為轉法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
T15n0591_p0120a08║   薩當轉調伏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菩薩持戒住 戒，滅
T15n0591_p0120a09║   諸眾生所有疑網，如是菩薩名轉調伏。」　又復
T15n0591_p0120a10║   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當得轉義？」　答言：
T15n0591_p0120a11║   「天子！如所聞行，真實與他，如是菩薩名為
T15n0591_p0120a12║   轉義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為諸
T15n0591_p0120a13║   眾生成就利 益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所修 諸善迴施
T15n0591_p0120a14║   眾生，如是菩薩成就利 益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
T15n0591_p0120a15║   師利 ！云 何 菩薩能作直心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自
T15n0591_p0120a16║   有犯而不覆藏，如是菩薩當得直心。」　又復問
T15n0591_p0120a17║   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當作正心？」　答言：「天
T15n0591_p0120a18║   子！其有眾生，有欲、瞋、癡而不瞋責，如是菩
T15n0591_p0120a19║   薩名為正心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
T15n0591_p0120a20║   薩當作不諂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如所言、如所作，如
T15n0591_p0120a21║   是菩薩當得不諂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
T15n0591_p0120a22║   何 菩薩而不作幻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如心所念，口
T15n0591_p0120a23║   亦如是，如是菩薩得名不幻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
T15n0591_p0120a24║   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得無慢心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向
T15n0591_p0120a25║   諸眾生曲躬合掌亦不犯惡，如是菩薩得無
T15n0591_p0120a26║   慢心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作大
T15n0591_p0120a27║   施主 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能成就菩提大捨，況復
T15n0591_p0120a28║   餘物，如是菩薩名大施主 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
T15n0591_p0120a29║   師利 ！云 何 菩薩得名持戒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見
T15n0591_p0120b01║   破戒乃至為命，不捨菩提心，如是菩薩得名
T15n0591_p0120b02║   持戒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成就
T15n0591_p0120b03║   忍辱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受逼迫，不逼迫他，如是
T15n0591_p0120b04║   菩薩成就忍辱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
T15n0591_p0120b05║   菩薩發勤 精進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簡諸法，無法
T15n0591_p0120b06║   可得，如是菩薩名為發勤 精進。」　又復問言：
T15n0591_p0120b07║   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得名禪定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
T15n0591_p0120b08║   若能還現欲界中生，如是菩薩名得禪定。」　又
T15n0591_p0120b09║   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成就般若？」　答
T15n0591_p0120b10║   言：「天子！若不作般若事 ，如是菩薩成就般
T15n0591_p0120b11║   若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當行慈
T15n0591_p0120b12║   心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能觀察眾生界空，如是菩
T15n0591_p0120b13║   薩名行慈心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
T15n0591_p0120b14║   薩當行悲心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知諸法及與菩
T15n0591_p0120b15║   提，猶如虛空而不捨精進，如是菩薩名成就
T15n0591_p0120b16║   悲心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當行
T15n0591_p0120b17║   喜心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得默然及與寂靜，憙求
T15n0591_p0120b18║   諸法而不知足，如是菩薩名為知足。」　又復問
T15n0591_p0120b19║   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能行捨心。」　答言：「天
T15n0591_p0120b20║   子！若不被世 界所沒，行於世 間，救世 間故，
T15n0591_p0120b21║   如是菩薩能成捨心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
T15n0591_p0120b22║   云 何 菩薩得清淨身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以 如幻
T15n0591_p0120b23║   化身示現眾生平等之 身，如是菩薩能得淨
T15n0591_p0120b24║   身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得清淨
T15n0591_p0120b25║   口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能為諸眾生具 足音聲，演
T15n0591_p0120b26║   說法要而無過患，如是菩薩能清淨口業。」　又
T15n0591_p0120b27║   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能清淨心？」　答
T15n0591_p0120b28║   言：「天子！若知諸心皆是一 心，如是菩薩名
T15n0591_p0120b29║   得淨心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能得
T15n0591_p0120c01║   天眼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見諸色形當離諸色，常觀
T15n0591_p0120c02║   諸色遠離諸色，如是菩薩名得天眼。」　又復問
T15n0591_p0120c03║   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名得天耳？」　答言：「天
T15n0591_p0120c04║   子！若聞諸聲，當觀諸聲遠離聲相，如是菩
T15n0591_p0120c05║   薩名得天耳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
T15n0591_p0120c06║   薩能知他心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知心行流注生
T15n0591_p0120c07║   滅，如是菩薩能知他心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
T15n0591_p0120c08║   利 ！云 何 菩薩能知宿命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念本
T15n0591_p0120c09║   際即是實際，而不增長，如是菩薩能知宿命。」
T15n0591_p0120c10║   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能得神通？」
T15n0591_p0120c11║   答言：「天子！若示諸幻而能不為幻業所染，
T15n0591_p0120c12║   如是菩薩名得神通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
T15n0591_p0120c13║   云 何 菩薩得為廣大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當化無邊
T15n0591_p0120c14║   眾生，如是菩薩名得廣大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
T15n0591_p0120c15║   師利 ！云 何 菩薩當名獨行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不
T15n0591_p0120c16║   與諸根共住 ，如是菩薩名為獨行。」　又復問言：
T15n0591_p0120c17║   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能作調伏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
T15n0591_p0120c18║   若得不動 不瞋法故，如是菩薩名得調伏。」　又
T15n0591_p0120c19║   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能得寂靜？」　答
T15n0591_p0120c20║   言：「天子！若在煩惱，不為諸惡煩惱所燒，為
T15n0591_p0120c21║   諸眾生滅煩惱故而演說法，如是菩薩名得
T15n0591_p0120c22║   寂靜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能得
T15n0591_p0120c23║   信 心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以 佛身破時而不能破，
T15n0591_p0120c24║   如是菩薩當得信 心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
T15n0591_p0120c25║   云 何 菩薩作巧方便 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見菩提
T15n0591_p0120c26║   與眾生共，如是菩薩名巧方便 。」
T15n0591_p0120c27║   爾時文殊師利 說此法時，是大眾中有一 萬
T15n0591_p0120c28║   二 千眾生發菩提心，有五 百菩薩得無生法
T15n0591_p0120c29║   忍。　爾時世 尊讚文殊師利 童真菩薩言：「文殊
T15n0591_p0121a01║   師利 ！善哉，善哉！為諸菩薩善說此法。如是，
T15n0591_p0121a02║   如是！能為彼等善勝丈 夫說如是等諸大功
T15n0591_p0121a03║   德，自餘復有無量阿僧 祇。」
T15n0591_p0121a04║   爾時商主 天子復問文殊師利 童真菩薩言：
T15n0591_p0121a05║   「文殊師利 ！汝於昔供 養幾所佛，得如是辯？」　答
T15n0591_p0121a06║   言：「天子！譬如化人，心思滅相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
T15n0591_p0121a07║   殊師利 ！化無心思，況復非化！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
T15n0591_p0121a08║   諸佛如來體相如是，彼如是相供 養承事 。」　又
T15n0591_p0121a09║   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汝於幾時行檀那波羅蜜？」
T15n0591_p0121a10║   答言：「天子！若為如來之 所變化。」　又復問言：
T15n0591_p0121a11║   「我向問汝：『汝於幾時行檀那波羅蜜？』汝今云
T15n0591_p0121a12║   何 作如是答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彼無可答，我答如
T15n0591_p0121a13║   是。」文殊又言：「化相如是，當云 何 答我於許
T15n0591_p0121a14║   時行檀那波羅蜜？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如
T15n0591_p0121a15║   我惟忖，汝寧慳耶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我實為慳。」　又
T15n0591_p0121a16║   復問言：「以 何 因緣作如是說！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
T15n0591_p0121a17║   心不捨，是則 名慳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
T15n0591_p0121a18║   何 不捨而得名慳？」　文殊師利 言：「天子！我常
T15n0591_p0121a19║   不捨諸佛法眾，而亦不捨一 切眾生。以 是義
T15n0591_p0121a20║   故，說我為慳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如我惟忖文殊所說，
T15n0591_p0121a21║   汝於今者此亦破戒！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我亦破戒。」
T15n0591_p0121a22║   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以 何 因緣作如是說？」
T15n0591_p0121a23║   答言：「天子！若人破戒，彼豈不墮三惡道耶？」
T15n0591_p0121a24║   天子答言：「實如聖教！」　文殊師利 言：「天子！我
T15n0591_p0121a25║   故思惟墮於惡道、成熟眾生。以 是義故，稱我
T15n0591_p0121a26║   破戒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汝寧不有瞋恚
T15n0591_p0121a27║   心耶？」　文殊師利 言：「如是，天子！」　又復問言：「以
T15n0591_p0121a28║   何 因緣作如是說？」　文殊師利 言：「寧不以 瞋心，
T15n0591_p0121a29║   是無愛耶？」　答言：「如是！」　文殊師利 言：「是故天
T15n0591_p0121b01║   子！我於煩惱、聲聞、緣覺無有愛念。以 是義故，
T15n0591_p0121b02║   我有瞋心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汝今寧有
T15n0591_p0121b03║   懈怠心也？」　答言：「如是！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
T15n0591_p0121b04║   以 何 因緣作如是說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夫懈怠者，不
T15n0591_p0121b05║   以 身、口、意發修 諸行。我今如是，亦不廢行，
T15n0591_p0121b06║   亦不欲行，不捨不取。以 是義故，我名懈怠。」
T15n0591_p0121b07║   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汝寧復有散亂 心耶？」
T15n0591_p0121b08║   答言：「如是！」　又復問言：「以 何 因緣作如是說？」
T15n0591_p0121b09║   答言：「天子！夫懈怠者無有處住 ，彼亦說言
T15n0591_p0121b10║   是散亂 心。天子！我於聖中心得解脫，成熟
T15n0591_p0121b11║   一 切諸眾生故，無有住 處。以 是義故，稱我散
T15n0591_p0121b12║   亂 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汝於今者豈無智
T15n0591_p0121b13║   也？」　答言：「如是，天子！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
T15n0591_p0121b14║   以 何 義故，作如是說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汝豈不以
T15n0591_p0121b15║   無智慧故，不畏生死，不怖煩惱，共迷惑眾生
T15n0591_p0121b16║   同處娛樂！」　答言：「如是，文殊師利 ！」　文殊又言：
T15n0591_p0121b17║   「天子！我於生死諸煩惱中不畏、不怖，共迷
T15n0591_p0121b18║   惑眾生一 處安住 ，同彼娛樂，為成熟故，是
T15n0591_p0121b19║   故稱我無有智慧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汝
T15n0591_p0121b20║   於今者豈可非是世 間福田也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殺
T15n0591_p0121b21║   害福田故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以 何 義故
T15n0591_p0121b22║   作如是說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夫應殺者，是欲、恚、癡。
T15n0591_p0121b23║   若能殺彼，是則 大福田也！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
T15n0591_p0121b24║   利 ！世 間眾生聞汝所說多生恐怖！」　答言：「天
T15n0591_p0121b25║   子！若實際恐怖，是即世 間亦生恐怖。所以
T15n0591_p0121b26║   者何 ？一 切世 間不離實際，住 於實際。」　又復問
T15n0591_p0121b27║   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若復有人毀汝所說，彼將何 去？」
T15n0591_p0121b28║   答言：「天子！當向涅槃！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
T15n0591_p0121b29║   以 何 因緣作如是說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一 切無有
T15n0591_p0121c01║   不毀語言，而能得至聖解脫中者。所以 者何 ？
T15n0591_p0121c02║   其聖道中無有名字、章句、語言可說可示。若
T15n0591_p0121c03║   不信 者，彼等當不解脫！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
T15n0591_p0121c04║   以 何 因緣作如是說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不可已得
T15n0591_p0121c05║   解脫復得解脫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謗正法
T15n0591_p0121c06║   者，彼豈不墮地獄中耶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夫解脫
T15n0591_p0121c07║   者，一 切無塵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汝所說
T15n0591_p0121c08║   法皆無所助 。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於空、無相、無願不可
T15n0591_p0121c09║   有助 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夫空行者當何
T15n0591_p0121c10║   所行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空行者即為一 切眾生慈
T15n0591_p0121c11║   行。所以 者何 ？夫空者不離一 切諸眾生故。」
T15n0591_p0121c12║   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云 何 菩薩於諸眾生
T15n0591_p0121c13║   至於邊際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若見諸法從因緣生，
T15n0591_p0121c14║   亦復不墮斷常見中。以 是義故，菩薩名至眾
T15n0591_p0121c15║   生邊際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何 界是眾生
T15n0591_p0121c16║   界也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法界是眾生界也。」　又復問
T15n0591_p0121c17║   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法界復是何 界也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
T15n0591_p0121c18║   虛空性界是法界也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
T15n0591_p0121c19║   其虛空界復是何 界也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超越一
T15n0591_p0121c20║   切境界是虛空界也。」　又復問言：「文殊師利 ！
T15n0591_p0121c21║   其佛境界何 境界也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其眼境界
T15n0591_p0121c22║   是佛境界，然其佛界亦復非眼、色、識境界；耳
T15n0591_p0121c23║   境界即是佛界，然其佛界亦復非耳、聲、識境
T15n0591_p0121c24║   界；其鼻境界是佛境界，然其佛界亦復非
T15n0591_p0121c25║   鼻、香、識境界；其舌境界是佛境界，然其佛界
T15n0591_p0121c26║   亦復非舌、味、識境界；身境界是佛境界，然
T15n0591_p0121c27║   其佛界亦復非身、觸、識境界；意境界是佛境
T15n0591_p0121c28║   界，然其佛界亦復非意、法、識境界；色境界是
T15n0591_p0121c29║   佛境界，然其佛界亦復非是色境界也；受境
T15n0591_p0122a01║   界是佛境界，然其佛界亦非受界；想境界是
T15n0591_p0122a02║   佛境界，然其佛界不觀境界；諸行境界是佛
T15n0591_p0122a03║   境界，然其佛界亦復不可造作境界；諸識境
T15n0591_p0122a04║   界是佛境界，然其佛界亦復非是了 知境界；
T15n0591_p0122a05║   無明境界是佛境界，然其佛界亦復非是因
T15n0591_p0122a06║   緣境界；乃至老死境界是佛境界，然其佛界
T15n0591_p0122a07║   亦復不受彼處境界；欲行境界是佛境界，然
T15n0591_p0122a08║   其佛界亦復非是欲行境界；色界境界是佛
T15n0591_p0122a09║   境界，然其佛界亦復非是色行境界；無色境
T15n0591_p0122a10║   界是佛境界，然其佛界亦復非是見界境界；
T15n0591_p0122a11║   有為境界是佛境界，然其佛界非二 境界；無
T15n0591_p0122a12║   為境界是佛境界，然其佛界亦復不離三相
T15n0591_p0122a13║   境界。天子！此是諸佛境界。所有境界、入 一
T15n0591_p0122a14║   切境界、無邊境界，是佛境界。　「天子！菩薩摩
T15n0591_p0122a15║   訶薩入 此境界已，行於利 益一 切眾生境界
T15n0591_p0122a16║   之 中，亦復不生魔境界中。應當覺知，彼魔境
T15n0591_p0122a17║   界及佛境界平等無二 ，不作異界。天子！此
T15n0591_p0122a18║   是菩薩大智神通，若能超越平等境界，以 平
T15n0591_p0122a19║   等境成就眾生。　「天子！是中何 者平等？何 者
T15n0591_p0122a20║   是不平等？一 切法空平等故等；菩薩若不
T15n0591_p0122a21║   入 空平等者，彼人住 不平等；然彼菩薩成熟
T15n0591_p0122a22║   彼等，於空法中亦不移動 。一 切諸法無相故
T15n0591_p0122a23║   等；菩薩若不入 無相平等者，彼人住 不平等；
T15n0591_p0122a24║   菩薩成就彼等，於無相法中亦不移動 。一 切
T15n0591_p0122a25║   諸法無願故平等；菩薩若不入 無願平等者，
T15n0591_p0122a26║   彼人住 不平等；菩薩成熟彼等，於無願法中
T15n0591_p0122a27║   亦不移動 。一 切諸法無作故平等；菩薩若
T15n0591_p0122a28║   不入 無作平等者，彼人住 不平等；菩薩成熟
T15n0591_p0122a29║   彼平等，於無作法中亦不移動 。一 切諸法
T15n0591_p0122b01║   不生、不出平等故平等；離欲、獨行平等故平
T15n0591_p0122b02║   等；無物可滅、涅槃平等故平等；菩薩若不入
T15n0591_p0122b03║   此平等者，彼人住 不平等；菩薩成熟彼等亦
T15n0591_p0122b04║   不於彼涅槃法中移動 。天子！如是平等不平
T15n0591_p0122b05║   等行，菩薩入 者，是則 名為行菩薩行。」
T15n0591_p0122b06║   爾時商主 天子復白文殊師利 作如是言：「文
T15n0591_p0122b07║   殊師利 ！汝今當說：云 何 為菩薩行也？」　文殊
T15n0591_p0122b08║   師利 答言：「天子！菩薩行不可思議。」　又復問
T15n0591_p0122b09║   言：「云 何 菩薩行不可思議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欲不
T15n0591_p0122b10║   可思議故，菩薩行亦不離欲行。瞋恚行不
T15n0591_p0122b11║   可思議故，菩薩行亦不離恚行。愚癡行不可
T15n0591_p0122b12║   思議故，菩薩行亦作般若行。不嫉妬行是菩
T15n0591_p0122b13║   薩行，亦不念施行。遠離破戒行是菩薩行，
T15n0591_p0122b14║   亦不念戒行。不瞋恚行是菩薩行，亦不念忍
T15n0591_p0122b15║   行。不懈怠行是菩薩行，亦不念精進行。不
T15n0591_p0122b16║   亂 行是菩薩行，亦不念禪行。非無智行是菩
T15n0591_p0122b17║   薩行，亦不念般若行。不惱行是菩薩行，亦
T15n0591_p0122b18║   不念離惱行。無慈行是菩薩行，內物施故。
T15n0591_p0122b19║   無悲行是菩薩行，施男女妻子故。不樂行是
T15n0591_p0122b20║   菩薩行，諸欲功 德不厭故。常不瞋行是菩薩
T15n0591_p0122b21║   行，聚集諸善根故。不棄捨行是菩薩行，捨
T15n0591_p0122b22║   身命故。不惜行是菩薩行，憎愛捨故。不恐怖
T15n0591_p0122b23║   行是菩薩行，不近生死煩惱行故。大重任行
T15n0591_p0122b24║   是菩薩行，一 切眾生荷重擔故。不逼迫行是
T15n0591_p0122b25║   菩薩行，往昔立誓度彼故。不悔行是菩薩行，
T15n0591_p0122b26║   無退悔故。最上行是菩薩行，一 切上最勝上
T15n0591_p0122b27║   故。金剛 鎧行是菩薩行，善立誓願不缺減故。
T15n0591_p0122b28║   自心滅行是菩薩行，一 切眾生心滅故。不失
T15n0591_p0122b29║   行是菩薩行，作業不失故。不起分別 行是菩
T15n0591_p0122c01║   薩行，一 切眾生平等心故。勇 健 行是菩薩行，
T15n0591_p0122c02║   降伏怨敵故。不雜行是菩薩行，親友禪定更
T15n0591_p0122c03║   隨順故。歡喜行是菩薩行，於一 切惡者令歡
T15n0591_p0122c04║   喜故。歡喜踊躍行是菩薩行，見佛聞法、承事
T15n0591_p0122c05║   尊者歡喜故。莊嚴行是菩薩行，身、口、心意佛
T15n0591_p0122c06║   剎莊嚴故。不被降伏行是菩薩行，平等益助
T15n0591_p0122c07║   故。不毀謗行是菩薩行，智者讚歎故。不逼
T15n0591_p0122c08║   迫行是菩薩行，正觀諸煩惱故。善丈 夫行是
T15n0591_p0122c09║   菩薩行，擔負重任至彼岸故。饒益行是菩
T15n0591_p0122c10║   薩行，堅固精進不懈退故。法行是菩薩行，
T15n0591_p0122c11║   助 道諸法善修 習故。知恩報恩行是菩薩行，
T15n0591_p0122c12║   不斷諸佛種性故。珍寶行是菩薩行，歎說三
T15n0591_p0122c13║   寶故。智慧方便 行是菩薩行，不斷諸攝故。」
T15n0591_p0122c14║   說此菩薩行時，五 百菩薩入 菩薩行得無生
T15n0591_p0122c15║   法忍。
T15n0591_p0122c16║   爾時商主 天子復白文殊師利 菩薩言：「文殊
T15n0591_p0122c17║   師利 ！汝善說此諸菩薩行。若有菩薩不離
T15n0591_p0122c18║   此行，即為彼等而作授記？」　爾時佛告商主 天
T15n0591_p0122c19║   子言：「如是，如是，天子！如汝所說。天子！我
T15n0591_p0122c20║   於往昔不離此行，然燈如來即授我阿耨多
T15n0591_p0122c21║   羅三藐三菩提記，我於爾時即得無生法忍。
T15n0591_p0122c22║   天子！此是諸佛、菩薩大智通行！」
T15n0591_p0122c23║   爾時商主 天子白佛言：「世 尊！無生者是何 謂
T15n0591_p0122c24║   也？於何 法邊、於何 法中得無生也？」　答言：「天子！
T15n0591_p0122c25║   夫無生者，本自不生。邊際之 相是無生義。
T15n0591_p0122c26║   彼於先不生，後亦不生。然彼無生，本無生處。
T15n0591_p0122c27║   然彼先來，無處可出，後亦不出。自性本來，無處
T15n0591_p0122c28║   出生。以 是義故，先無處生，彼於後時亦無處
T15n0591_p0122c29║   生。自性本來，無處出生。彼於先來不可造作，
T15n0591_p0123a01║   是故於後亦不可作。自性本來，不可作故。彼
T15n0591_p0123a02║   於先無有，是故於後亦復無有，究竟無有。
T15n0591_p0123a03║   彼於先來不入 富伽 羅數，是故於後亦不入
T15n0591_p0123a04║   數，本性空故。彼於先無相可說、可示，是故
T15n0591_p0123a05║   於後亦無有相可說、可示，然彼諸法本無有
T15n0591_p0123a06║   相也。若人如是覺者，亦不發心破執覺知。
T15n0591_p0123a07║   以 是義故，言無生也！　「云 何 名忍？如是無生，
T15n0591_p0123a08║   如是堪忍一 切眾生，故名忍也。如是無生、如
T15n0591_p0123a09║   是於一 切剎忍，故名忍也。如此無生，於一 切
T15n0591_p0123a10║   學、無學、辟支佛能忍，故名忍也。如此無生，
T15n0591_p0123a11║   於一 切佛法、一 切菩薩行、一 切諸佛能忍，故
T15n0591_p0123a12║   名忍也。如此無生，如是能忍一 切諸法，故名
T15n0591_p0123a13║   忍也。然彼無者何 故名無？無無，故無；空空，
T15n0591_p0123a14║   故無；無相無相，故無；如空無相，空相故無。若
T15n0591_p0123a15║   法是無，即不自在；若無自在，是則 無欲；若
T15n0591_p0123a16║   無欲者，則 是真性；若是真性，即名無性。一
T15n0591_p0123a17║   切法無，空無自在，遠離虛妄。若於一 切法
T15n0591_p0123a18║   中，如是忍者，是名為忍，是忍亦無，以 忍無
T15n0591_p0123a19║   故，故無我也。　「如是平等，菩薩當得授記，
T15n0591_p0123a20║   證無生法忍，然彼忍法不可得知！於中得者，
T15n0591_p0123a21║   謂何 義也？若我也、若忍也，二 得也，是名得也。
T15n0591_p0123a22║   若眾生也、若命也、若養育富伽 羅也、若忍也、
T15n0591_p0123a23║   若一 切知，是名得也。何 者無得自性真忍？忍
T15n0591_p0123a24║   彼真性，於是義中不取能、所，二 能證入 是
T15n0591_p0123a25║   名無得。略說陰、界、諸入 ，於一 切法所有本
T15n0591_p0123a26║   性，是名空性。若空性者，彼即無為。如無為
T15n0591_p0123a27║   性，凡所作者亦如是性。若於本性不見能、
T15n0591_p0123a28║   所，如是證知是名無得。天子！如是能忍具
T15n0591_p0123a29║   足成就，菩薩摩訶薩乃至阿僧 祇劫 行此忍
T15n0591_p0123b01║   行，此是菩薩大智通行！」　說此忍時，三千大
T15n0591_p0123b02║   千世 界六 種震動 ，一 切世 間光 明遍滿，百
T15n0591_p0123b03║   千音樂不鼓自鳴，雨大華雲。四萬眾生發
T15n0591_p0123b04║   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，九萬六 千眾生得
T15n0591_p0123b05║   隨順忍，以 佛神力 及以 法力 故，令此一 切
T15n0591_p0123b06║   世 界猶如往昔然燈如來入 蓮華城時，如本顯
T15n0591_p0123b07║   現。
T15n0591_p0123b08║   爾時世 尊即便 微笑，如諸佛法，無量百千種
T15n0591_p0123b09║   種色光 從佛口出，所謂青、黃、赤、白、紫頗梨色，
T15n0591_p0123b10║   至於無量無邊世 界。遍照彼已，還來圍遶世
T15n0591_p0123b11║   尊三匝，還入 佛頂。　爾時慧命阿難即從坐起，
T15n0591_p0123b12║   整理衣服，右膝著地，向佛合掌，在於佛前 ，
T15n0591_p0123b13║   如法合義，問世 尊言：
T15n0591_p0123b14║   「我問世 尊無比德，　　我問世 尊莊嚴光 ，
T15n0591_p0123b15║   　我問已捨煩惱翳，　　牟尼何 故現微笑？
T15n0591_p0123b16║   　我問世 尊降外道，　　我問世 尊絕魔力 ，
T15n0591_p0123b17║   　我問世 尊十力 力 ，　　牟尼何 因現微笑？
T15n0591_p0123b18║   　我問世 尊色殊特，　　三十二 相妙莊嚴，
T15n0591_p0123b19║   　善行能作大歡喜，　　尊今何 故現微笑？
T15n0591_p0123b20║   　我問智池智慧樹，　　得於智慧教勅 世 ，
T15n0591_p0123b21║   　示現無邊智慧法，　　世 尊何 故今微笑？
T15n0591_p0123b22║   　三界名稱已流布，　　三明增長拔三垢，
T15n0591_p0123b23║   　度於三脫三界主 ，　　今作微笑有何 因？
T15n0591_p0123b24║   　為勝醫師老死極，　　尊手足輪羅網指，
T15n0591_p0123b25║   　勝那羅延金剛 體，　　牟尼為說放光 因。
T15n0591_p0123b26║   　誰今於中清淨行？　　誰於今日滿諸忍？
T15n0591_p0123b27║   　誰當正信 諸佛德？　　以 是牟尼今微笑。
T15n0591_p0123b28║   　非不因尊無比身，　　善行導師示現光 ，
T15n0591_p0123b29║   　善哉願演佛音聲，　　眾生若聞生歡喜。」
T15n0591_p0123c01║   爾時阿難作是語已，佛告慧命阿難言：「阿難！
T15n0591_p0123c02║   說此法本修 多羅時，於是眾中有七萬二 千
T15n0591_p0123c03║   眾生，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。復有三萬
T15n0591_p0123c04║   二 千菩薩得無生法忍。阿難！汝見是商主
T15n0591_p0123c05║   天子以 不？」　報言：「我見。婆伽 婆！我見。修 伽 陀！」
T15n0591_p0123c06║   佛復告阿難言：「阿難！此商主 天子，往昔已曾
T15n0591_p0123c07║   供 養過算數佛，承事 尊重，問義勸 請。復勸 無
T15n0591_p0123c08║   量眾生行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，令所應
T15n0591_p0123c09║   住 。阿難！此商主 天子過二 阿僧 祇劫 已，當
T15n0591_p0123c10║   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，號曰功 德王光 明
T15n0591_p0123c11║   如來．阿羅訶．三藐三佛陀．明行足．善逝．世 間解．
T15n0591_p0123c12║   無上士．調御丈 夫．天人師．佛陀．婆伽 婆，出現
T15n0591_p0123c13║   於世 。其世 界名曰清淨，劫 名無垢。　「阿難！彼
T15n0591_p0123c14║   清淨世 界七寶所成，所謂金、銀、琉璃、頗梨、馬
T15n0591_p0123c15║   腦、虎珀、赤真珠。時彼佛剎平正如掌，八 步莊
T15n0591_p0123c16║   嚴，寶網垂覆。彼佛剎中，無有聲聞、辟支佛
T15n0591_p0123c17║   名，亦無外道遮羅迦、波梨婆闍迦，亦無眾魔，
T15n0591_p0123c18║   亦復無有造五 逆者，亦無誹謗佛正法者。
T15n0591_p0123c19║   彼佛剎土遠離八 難，隨心所念飲食即生，亦
T15n0591_p0123c20║   無破戒患苦名聲。彼等眾生受樂果報，猶如
T15n0591_p0123c21║   他化自在天。彼諸眾生身皆金色，具 足三十
T15n0591_p0123c22║   二 相，多住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，是故彼世
T15n0591_p0123c23║   界名為清淨。彼功 德王光 明世 尊．多陀阿伽
T15n0591_p0123c24║   多．阿羅呵．三藐三佛陀，壽命一 千四十劫 。
T15n0591_p0123c25║   彼佛國土諸菩薩眾以 願力 故，於其中間隨
T15n0591_p0123c26║   心捨壽。時彼如來，有六 十二 億 大菩薩眾。　「阿
T15n0591_p0123c27║   難！今有菩薩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及
T15n0591_p0123c28║   得無生法忍者，彼等一 切皆得往生清淨佛
T15n0591_p0123c29║   剎，於彼功 德王光 明如來剎中。時彼如來皆
T15n0591_p0124a01║   授彼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記。」
T15n0591_p0124a02║   爾時眾中有一 天子，名曰觀息，在眾中坐，
T15n0591_p0124a03║   以 天曼陀羅花散如來上，作如是言：「世 尊！
T15n0591_p0124a04║   若彼功 德王光 明世 尊當證阿耨多羅三藐
T15n0591_p0124a05║   三菩提時，願我於彼清淨世 界作轉輪聖王，
T15n0591_p0124a06║   供 養彼佛及菩薩眾！願我於彼佛後即成阿
T15n0591_p0124a07║   耨多羅三藐三菩提！」　爾時世 尊告慧命阿難
T15n0591_p0124a08║   言：「阿難！此觀息天於彼世 尊功 德王光 明如
T15n0591_p0124a09║   來，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時，彼世 界中作
T15n0591_p0124a10║   轉輪聖王，名曰善見，以 無量無邊種種供 具
T15n0591_p0124a11║   供 彼如來，具 足圓滿助 菩提法。彼世 尊後出
T15n0591_p0124a12║   現於世 ，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，名曰普光
T15n0591_p0124a13║   明如來．阿羅呵．三藐三佛陀。阿難！彼善見王
T15n0591_p0124a14║   灌太子頂已，於一 時間，彼佛教中信 心捨
T15n0591_p0124a15║   家，出家學道。時彼如來臨般涅槃，授彼菩薩
T15n0591_p0124a16║   記已，然後入 般涅槃，作如是言：『此善見菩薩
T15n0591_p0124a17║   次於我後，當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！』」
T15n0591_p0124a18║   爾時慧命舍利 弗告商主 天子言：「天子！如來
T15n0591_p0124a19║   已授汝記。」　答言：「尊者舍利 弗！佛授我記，猶
T15n0591_p0124a20║   如如來所作化人得授記法，如今如如，於未
T15n0591_p0124a21║   來世 還此如如，然此如如不增不減！」
T15n0591_p0124a22║   爾時世 尊告慧命阿難言：「阿難！汝受此法本，
T15n0591_p0124a23║   持說讀誦，應加 修 習，為他廣說。為眾多人廣
T15n0591_p0124a24║   利 益故，為眾多人受安樂故，為現在未來諸
T15n0591_p0124a25║   菩薩摩訶薩利 益安樂廣攝受故。」
T15n0591_p0124a26║   爾時慧命阿難白佛言：「世 尊！我已受此法本。
T15n0591_p0124a27║   世 尊！此法本名為何 等？我等云 何 奉持？」　佛
T15n0591_p0124a28║   告阿難：「此法本名曰“神通優 波提捨”，應如
T15n0591_p0124a29║   是持此法本；“文殊師利 童真菩薩所說”，如是
T15n0591_p0124b01║   受持；亦名“商主 天子所問”，如是受持！」　佛說此
T15n0591_p0124b02║   經已，慧命阿難并餘比丘，商主 天子及餘
T15n0591_p0124b03║   無量無邊阿僧 祇拘致那由他諸天子，文殊
T15n0591_p0124b04║   師利 菩薩并餘無量阿僧 祇種種十方世 界
T15n0591_p0124b05║   之 所集會諸菩薩摩訶薩及一 切諸天、龍、夜
T15n0591_p0124b06║   叉、乾闥婆、人及非人、阿修 羅等，聞佛所說，歡
T15n0591_p0124b07║   喜奉行。
T15n0591_p0124b08║   商主 天子所問經